殷榷活生生被疼醒,醒来没看清人就被赶下床,妇人提着扫帚在后面又拍又打,她不堪其扰,想还手,冷不丁地撞进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眸。
这是谁?
她好像……见过。
在梦里。
方才未完的那个梦。
梦里她哭哭啼啼,喊着不要,殷榷恍恍惚惚记得,做到后面,两人都是得了趣的。
那是她长这么大初回尝女人的滋味。
很舒服。
一个晃神,殷榷被扫帚打了正着。
切切望着她的小娘子欲言又止。
好似在关心她。
她心头一惊,蓦地想道:难道我娶妻了?
“好你个丧良心的!淫贼!我打你!打你!”
“……”
淫贼?
殷榷脑子迟钝地想:我淫了谁?
褚英越打越气,顾忌到映娘在村里的名声,很快闭了嘴。
当娘的为女儿出头,还不是为一个女儿,是连着三女儿、干女儿的一起打。
殷榷慢慢认出这是自己差点一剑戳到的人。
没底气还手。
被一把扫帚追着打。
挨打到最后,头发都乱了。
人参岭殷二当家被逼无奈,吹响口哨。
一匹马儿马蹄哒哒地跑来。
殷榷不甚光彩地爬到马背,临走深深地看了看梦里泣泪承欢的小娘子。
“你还敢跑?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