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她做了个被恶心到的动作,莫村长嘴皮子没她利落,气冲冲坐下来,想给女人一巴掌,又念及她给莫家生了两个儿子,忍了下来。
“他娘的,都什么事嘛!”
“他娘的他娘的,有本事你去和大将军骂娘。”
“……”
疯了。
吃错药了?
想着夫人这两天在吃治咳的药,莫村长心里发虚,看了眼他的烟杆子,还是舍不得。
他舍不得,有得是人舍得。
县令的奖励令通传各村镇,有人欢喜有人愁。一人不戒烟,全家摧着你戒——儿子读书用不用钱?儿子娶媳妇用不用钱?老娘买药用不用钱?闺女嫁人用不用钱?
不用你去码头扛麻袋了还不好?只需要你戒烟,离开你那烧钱的破烟杆子,能薅县令三年羊毛呢!
有人算了笔帐,家里男人多的,且算成五个,都不抽烟,三年下来,最多能从县令那儿薅五十七两银。若是四个都抽,从现在开始戒烟,一人三十文,四个人加一块儿也有一百二十文。
天上掉馅饼,还是肉馅的,就问你赚不赚?
一大早,得了信儿的村民乘坐驴车结伴往县城去领银子。
要证明自己没有吸烟史,至少要有当地四个人作保,作保要签文书,做伪证自然有官府追究。
那些浑水摸鱼想骗钱的,去了府衙被县令派遣来的大夫们检测出来在说谎,挨了十大板。有这一出,便没谁胆大包天地从县令手里骗银子了。
从始至终,杨念做的,不过是吩咐手下传了一句话。
动动嘴,就有人跑断腿,乐玖震惊:“就这么简单?”
杨念笑她可爱:“凡在意名利的,难逃受名利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