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芙神色一动:“阿娘,和你提过我?”
“提过好多回呢。二姐姐生彦儿那晚,娘为去看你,着急忙慌在路上摔了一跤,愣是谁也没说,看到你们母子平安后,上药一事也忘了,等再想起来,膝盖那儿已经结了痂。在你那住了三天,回来时才想起来在路上受了伤。你生烟儿那回,爹娘临时得了信儿,那会天黑,城门已关,没法去,去不得,他们一宿没合眼,怕你有个好歹……”
“阿娘她,她真的……”
“大姐姐,二姐姐,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显摆什么,咱们是亲姐妹,都是阿娘的心肝宝贝,做什么要分一个手心手背?不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哑着小嗓说了一大堆,秋秋有眼色地为她递上一盏蜂蜜水,润过喉咙,她又道:“你们受委屈,阿娘就替你们委屈,大姐姐,你得立起来了。你们懂的那些事,好些我是不懂,也闹了笑话。可我懂一点,宁缺毋滥。要,就要最好的。一朵花是这样,人也这样。”
本想给妹妹上一堂课的乐荆、乐芙,出门时脑袋嗡嗡的。
她们四妹妹,挺能说,关键是说得还挺有道理。
乐芙恍恍惚惚地拍拍她大姐手背:“玖玖这小嘴,怪能叭叭的……”
可不是?
叭叭声里,乐荆仿佛汲取到她急需的一股力量——在她看来最柔弱最不能行的幼妹在诸事上都比她有见解,她乐荆这些年都活了什么?
一个男人,值得她灰心丧气,像是被人抽掉骨头?
她是长姐,却要妹妹操心,乐大娘子脸色忽红忽白。
“大姐?”
“别跟过来,我想一个人待会。”
“……”
乐芙目送她匆忙的背影,一头雾水地摸摸后脑勺。
嗐!
等下次来再和玖玖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