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小脑袋:“你信吗?”
“我傻吗?”
“你要不信我就哭给你看嗷。”
“……”杨念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仿佛在训自己的兵,又比训兵温柔许多:“你这腿也太不听话了。”
“就是就是!”
握住她想打自己腿的手,杨念低笑:“我扶你走。”
乐玖心满意足。
杨念在乐家呆到黄昏时分方才离去。
她走时乐玖要送,被乐夫人逮住好好说教一顿。
天黑黑,门外有人来送信。
信是杨念写的,收信人自然是乐玖。
乐夫人拿着这封信思吟片刻,没拆,半刻钟后,信顺利躺到乐玖闺房里的书桌。
乐玖在沐浴。
白白的脚丫子在烛光下发光,说一句肌肤胜雪都不为过。
不似有的人只是白某一部分,她全身都很白,顶着农家女的身份,在爹娘精心娇养下,一副绝妙身骨,比之世家千金都毫不逊色。
和杨念比起来,就更为精细讲究了。
乐玖瞅着自己的手发呆。
杨姐姐的手她摸过,没有脸嫩,指腹磨出不薄不厚的茧,十指纤长,骨节分明,稍微用力,手背的青筋就会冒出来,昭示着满满力量感,分外动人。
一看就是吃过很多苦。
尽管战事已休,她开始注重保养,也比不得闺中没经过风雨磋磨的小娘子。
她掌心还有一道疤痕,不仅掌心,后背,腰腹,大大小小的伤痕,深的,浅的,长的,短的。
人总是为自己没有的感到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