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念挠挠头,紧跟着道:“我会学的。”
“算了,你是武将,学那没用的做甚?”乐地主带她到东边的练武场:“咱俩练练。”
“不敢。”
“我这点本事,你有什么不敢的?打坏了不赖你。”
乐地主早年为了出海学过一些粗浅功夫,平素为了维持他的翩翩风度,他很少和人动手,今日见了杨念,说不出来的觉得亲切,想从大将军这儿学两招。
但要说拜师,辈分就乱了,又抹不开面请人指导,就有了现下的“切磋。”
兵器架摆满刀枪剑戟棍,乐镇东持刀,杨念看来看去,从中选了一根木棍:“伯父,请恕晚辈冒犯。”
嘴上说是“冒犯”,却是杨大将军从军多年来打得最迂回、温情的一次。
乐镇东在她手上走了十八个回合,越打越满意。
这人啊,有没有用心真的能看出来。
为照顾他的颜面,他不喊停,杨念就一直“卖力”配合。
两人各自出了一身汗,乐地主心花怒放:“哎呀哎呀,不打了不打了,不是年轻人对手喽。”
“伯父太过自谦,方才伯父这招‘刀劈华山’,用得很妙,假使持刀角度再朝上倾斜一寸……”
朝上倾斜一寸?
乐镇东试着演练,悟了——怪不得他使这招总觉得难受,原来是动作不规范。
“好好好,好好好!”
他一连说六个“好”,小厮跑过来喊人:“老爷,开饭了,夫人喊您过去。”
“知道了。”他看向杨念:“去洗一洗,一会来吃早饭。”
走出两步他又问:“来前吃了没有?”
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就是吃了也得说没吃。
只要撑不死,这饭她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