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亲娘,自然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乐玖为她沏茶,沉默片时,唇瓣张合:“去年姐姐姐夫回家过节,大姐夫他……”
“他怎么?”
“他骚扰我。”
“什么?”
乐夫人面色一白,轻声道:“他什么?玖玖,你说清楚。”
乐玖坐直身子,回想去年全家欢庆中秋的一幕,明面喜气洋洋,背地里,大姐夫酒气熏熏地挡了她回房的路。
那会天色昏暗,守在身边的丫鬟婆子被人支开。
“他解开裤腰带放出那物什给我看,说我年岁到了,该想男人了,总不好一直赖在家里,他说要娶我当平妻,与大姐姐平起平坐。他还说,说姐妹共事一夫,实乃佳话……”
“他放狗屁!”
乐夫人火冒三丈。
既为大女儿的婚姻感到悲凉,又为姓孙的畜生大言不惭的说辞感到恶心。
乐玖神情冷漠:“我趁机踹他一脚,正好阿娘那晚来陪我睡,他不敢声张,灰溜溜跑开。今日他问我为何不在,大抵是做贼心虚,或是时日久了,又起了贼胆。”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你为何不早与阿娘讲?”
“我本意里,是想先和大姐姐说,可惜……”
可惜乐大娘子并不信妹妹的话。
乐夫人面色凝重:“你休息,我去找你爹爹。”
乐玖点头。
目送阿娘出门。
门扇关好,她回到窗前继续发呆。
她想:爹娘大概也不能拿孙竹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