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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大夫止了爱子的喋喋不休,上前两步:“树生这情况,最好不要动他。”

他言尽于此,听不听,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为救乐树生这条命,他用了最好的药,还搭进去几片吊命的老参,乐老三不信他大半辈子学来的医术,他也不愿留在这平白碍眼。

村里的妇人见着满身是血的后生,只以为人要死了,所以才有先时村民同玲芳说的那句“快不行了。”

宋小大夫气哼哼扶亲爹出门,嘴里嘀嘀咕咕:“同样姓乐,处世为人两家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乐树生能活着抬进家门,多亏爹您出手,他们不领情就罢,万不该不信咱们宋家祖传的医术!”

他年少,有话憋不住,就要说出来才痛快。

宋老大夫笑他年少,也喜他年少:“你这孩子,得理不饶人。”

宋家父子俩一路有说有笑,中途遇见乐玖,停下来寒暄一番,各回各家。

村子里瞒不住事,乐玖出门一趟,私底下议论她的人甚多,眼下出事的成了三房的树生,坐在树下晒太阳的懒汉们又在叨叨乐树生能不能活。

“怎么会那么巧?”

“什么这么巧?”

回家,碎碎念的乐玖被阿娘逮了个正着,心虚地摸摸鼻子:“我是说堂兄……”

“你还喊他堂兄?”

乐夫人气呼呼坐下来,气不过地揉了把女儿白嫩嫩的小脸:“他啊,要钱不要命,钻钱眼里去了,以为花豹子那么好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