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民间的大夫怎么可能比得过南越毒师唯一亲传弟子穆青青。
穆青青都无计可施的事情,也不会有其他大夫能做得到了。
素面很简单,但却是熟悉的味道,汤汁里点了一点点鸡汤,喝起来口感很鲜。许方璟看着盛誉离去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和盛管家的手艺一模一样,肯定是小时候就跟着父亲学会的。
许秦双很忙,忙到没时间管许方璟。小时候许方璟就是盛管家带大的。
那个时候盛誉也还是个刚开始捧着书念“之乎者也”的小萝卜头,他被街上的孩子欺负了,就哭着来找许方璟告状,许方璟就拎起小马鞭去替他揍回来。
虽然事后盛誉总是被盛管家罚大清早站在门口的大榕树下背书,但一看到许方璟,他还是笑得傻乎乎地露出两排白牙,鼻涕都没擦干净。
许方璟信得过盛誉,所以把江渝县交到他手里。同样,因为愧疚,所以不能再把盛誉拉下水,盛家唯一的骨血,不能跟着她走那条不知前路的反叛之路。
林知羽从混混沌沌的梦境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还紧紧抱着许方璟的腰,缩在她怀里。
许方璟脱了脸上的面具,束起来的墨发也散了下来。铺在床上的头发和林知羽的头发叠在一起,彼此勾连缱绻,像是紧紧拥抱着难分难舍的眷侣。
一瞬间,林知羽竟然想起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句话来。
许方璟仿佛睡着了,她双腿双臂都盘在许方璟的身上,许方璟反而睡得规规矩矩,睡着了的姿势也是笔直的。
林知羽的目光循着许方璟侧颜的轮廓勾勒过去,烛火昏暗,但仍能看得出纤细锋锐的眉峰,线条美好的鼻尖,还有带着微微红痕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