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把那人的头拎起来,绑在刑架上:“军内的百夫长,在军里也是不小的官职,立了不少功劳吧?却跑到城外和敌军斥候私通。你还记得郸城背后是千万的大梁百姓吗?”
那人对黑鹰怒目而视,却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锋锐的刃尖刺进了手指的骨缝里,那人疼得浑身一抖,瞪大了眼睛看向咫尺之间的许方璟:“我是不会说的!”
鲜血溅在了许方璟的手上,她轻轻笑了笑:“在我面前,还没有真正硬骨头的人。”
她年少接手许家军,靠的可不只是武艺和身手,更是狠辣的手腕,在她面前的犯人连求死都是一种奢侈。
黑鹰在听到那人嘴硬的话之时已经别开了头,接下来的惨状他已经能够预料到了。
鲜血顺着指缝一点点流出来,许方璟下刀子的角度很刁钻,不伤到骨头,但是斩断相连的软骨,一刀子下去几乎就是不可复原的残废。
这世间的刑罚很多,但最让人痛苦的就是清醒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死不掉,也不会失血昏迷,许方璟把下手的尺度掌握得很好。
“是……是……云南王……”
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最后的膝盖关节也被硬生生碾碎,口唇间鲜血淋漓,发出一声嘶吼。
许方璟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轻轻皱了皱眉。
云南王陆晔,陆允的同胞弟弟,手握云南大片封地,是最闲散富饶的王爷。但许方璟更关注的是他手里有十万私兵。
另外手里还有八万私兵的是另一位王爷——南越王韩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