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千代怜立即想到在球形容器里睁开眼睛的自己。
克制住浮现而出的恐惧,他尽量冷静的听博士的切片说下去。
“所以我想,如果有天有一个切片试图消灭包括我在内的切片,我应当如何应对。”说道这里,他看向千代怜,“如果有个切片能摆脱切片的联系,那么那个切片是否又能成为独一无一的存在。”
“正因想要验证理论的对错,我做了一场小小的实验,当然,我并非要以我自己作为实验对象,我无法保证那时我是否存在。”
“但只要有个切片能成功的拿到钥匙,那么这场实验便能正式开启。”设想那个画面,博士的切片便期待那场实验的开启。
千代怜听完不得不承认‘博士’真是个十足的疯子,但他也注意到细节之处。
“你认为不只是你在留后手?”千代怜试探性的问。
“当然,毕竟我对‘我’从无信任可言。”没有任何避讳的承认,博士的切片在态度上很坦然。
所有的切片对于本体来说都不过是实验的产物,观察时间的工具,即便有那么几个接近本体,也无法真正的成为‘他’。
只是当切片被抛入时光中,他们所接触的到世界反过来对他们一次塑造,又让他们和最初‘诞生’时产生了差别。
甚至有时博士的切片会产生一个荒唐的念头,本体真的能够被称为本体吗?或许本体也不过是切片中的一个罢了。
又笑了笑,博士的切片起身就要走。
从思索中回过神,千代怜眼看博士的切片要走,当即要叫住他,“等会。”
博士的切片微微停顿脚步回头看去,“嗯?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