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的发展不是一蹴而就,哪怕是博士,想吃透‘自己’研究出来的资料也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更不用提建立配套的实验室,寻找做实验用的材料。

散兵估算着时间,同时他听到博士的自言自语。

“是将人生的每个阶段分开观察吗?很有意思的课题。”

虽然散兵没有细说,博士却很快领悟了切片的大致含义。

对于博士的理解,散兵给出不同的看法,“远比那要复杂,而且我很想知道,当新的切片制造出来,你会怎么面对他,人都是渴望自己是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吗?”重复这个词汇,博士赞同般的回应,“是啊,你是对此颇有体会。”

散兵一下子明白他是在指什么,不由的他的拳头握紧。

另一个他,没有遭到最后一次背叛的人偶。

每每与他做比较,散兵都会萌生出愤怒,他们明明是相同的个体,命运却没有一视同仁。

不对,现在也算是一视同仁,那个孩子‘死’了。

散兵不知为何产生扭曲的情感,他想知道倾奇者得知这一消息时会如何表现,他会崩溃吗?会发怒吗?毕竟他与那个孩子相处的时间远远比他要长,他们的感情更深刻。

可这个想法一经诞生,散兵又被无力感击中,倾奇者的失去好像是他造成的。

假如他没有出现,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散兵想到这里眯起眼,某些因慌张而被忽略的细节从脑海中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