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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到此的众家小辈心中不免踹踹,这个人到底是谁,算计了他们不算,还将他们绑上了这乱葬岗,这又是为了什么?

相对于众人的不安,蓝氏几人相对来说就安静多了。特别是蓝思追与蓝景仪,知道被绑来了乱葬岗,他们反而安心了不少。究其缘由不过是他们觉得,在乱葬岗上,他们比那个人有优势。他们有魏前辈,只是不知道魏前辈有没有接到他们被抓的消息?想来魏前辈总会在自己的老巢,有人看守吧?

蓝景仪瞅了瞅蓝思追,用眼神示意:“思追,你说他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蓝思追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而后挑眉看他:“你知道?”

蓝景仪叹气:“我也不知道啊!”知道了我还问你啊,傻思追儿。

正在这时,一股威压突然从山上四溢开来,目标却是直指薛洋而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薛洋被压跪在地,心下不免骇然!这人是谁?如此大的威压……难不成是夷陵老祖?不,不会的,魏无羡他刚刚魂归,哪来的如此大威压?那,究竟会是谁呢?

本在伏魔洞中的忘羡两人,一个瞬移,立刻出现在蓝思追等小辈的身边。

蓝忘机一道灵力过去,众人身上的捆仙锁就破了。众小辈欣喜得救,但是面对含光君,他们不敢造次,纷纷上前道谢。道谢后,便识趣的退到两人身后,不再言语。

蓝景仪见小伙伴们识趣,也就不计较他们将他推开的仇了。他开心的站在魏无羡身边,真真是劫后余生啊,有木有?他后怕的道:“含光君,魏前辈你们终于来了。”

蓝思追与其余几位蓝氏子弟也纷纷过来见礼。见完礼,蓝氏子弟自觉的退至几人身后,只堪堪站在了其他家族子弟的前面。

蓝忘机看着无恙的众人,对着蓝思追不放心的问道:“可有受伤?”

蓝思追摇头:“父亲,我无事,大家也都没受伤。”

蓝忘机颔首:“无事便好,其他等回家再议。”

蓝景仪苦着一张脸,暗叹吾命休矣!这一次他们没经过含光君的同意,私自组团夜猎,身边没有长老护卫隐藏跟随,使自己陷入了险境。完了,完了……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思追,见他八风不动,心中不免感叹,果然还是小伙伴沉得住气啊,他就没这个定力了。

蓝思追面有愧色,知道这次是他犯糊涂了。若不是有他首肯,他们几个也不会糟此“劫难”。他羞愧的道:“父亲,都是思追的错。”

魏无羡见他如此,开导道:“小阿苑,其实也没什么,以后注意就是。”

看着拆台的魏无羡,蓝忘机也只能无奈叹息。他能怎么办呢?魏婴心软,他不好处罚太过,届时……酌情从轻发落吧。

“呵呵,真是感情至深啊!”甜腻腻阴恻恻的声音突兀的在洞中响起。说是突兀,却也并不突兀,毕竟在场的众人又有谁是真的忽略了他的呢?

“那是自然。”魏无羡嘴皮子利索,自然是反唇相讥:“不是谁都与你一样,不仅忘恩负义、手段残忍,还恩将仇报。认识你,真是天大的不幸。”

“呵呵,小的怎敢与老祖您相比,老祖可是众叛亲离,不得好死了呢!”薛洋也不是盖的,别人哪里痛他偏往哪里戳。若是十三年前的魏无羡,还真会因为这些话受到伤害,会觉得痛心、难受。但是现在的魏无羡,可谓是“百毒不侵”,何况只是言语的伤害?他现在唯一的“死穴”便是蓝湛,其他的他早已经看开,身死缘灭,更何况身前因果他早已然偿还。

唯一亏欠的,魂归之后仍愿纠缠不休的,唯一人尔!

蓝忘机看不得薛洋如此嘴欠,他的魏婴岂是他这个小流氓可置喙的?

薛洋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其恶劣之处绝不会因为年纪小就有所收敛。他从十五岁起便是混迹夔州一带远近闻名的大流氓,笑容可掬,手段恶毒,个性残忍,夔州人人谈薛变色。他年少之时流落街头,似乎与常萍的父亲有过一些嫌隙,叫他记了数年。出于报复和一些其他理由,促使他直接做出了灭门惨案。

魏无羡懒得兜圈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过是心照不宣的另类角逐。可他偏不随人愿,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是人是鬼,总归是一目了然。他道:“薛洋,我不是来与你斗嘴的。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染指的,把东西交出来,或可留你全尸。”

“哈哈……”薛洋笑的邪气,世上怎会有人如此天真?也是,不天真怎会被逼身亡?他轻蔑又渴望的看着魏无羡,十分欠扁的道:“凭什么?东西在我手中就是我的,我可不会给你。虽然之前是你的法宝,但它现在是我的,堂堂夷陵老祖还想强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