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涌动的行人从面前走过,马路上疾驰的车辆经过时还会发出呼啸的风声。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样暧昧朦胧的夜色所欺骗, 似乎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都能被掩盖在无边的黏稠黑暗之中。
我靠在及川彻身上, 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种体验实在是太奇怪了,酒精像是放大了我内心的欲望, 又麻痹了我的理智。
喝得醺然之后,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 但头脑是发沉的, 晕晕乎乎, 像是脑子里的海马体在跳舞。
“是在难受吗?”见我不得不靠在他身上, 又半天没吭声,及川彻担忧地问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及川学长……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
他回答得很快。
“因为……”及川彻嘴巴开开合合。
一辆声音滚滚如轰雷的重机车从马路上驰骋而过,不仅在黑夜中画下了炫酷的一笔,也将一些说不出口的话给悄然掩藏。
“啊,及川学长说了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拜托请再重复一遍。”我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抓着他衣领子不放,胆子比以前大得多。
“啊,我说,因为荻原悠是一个大笨蛋,如果我不关心他的话,这家伙迟早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呐,你说是吧?”及川彻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我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可恶啊,及川彻之前说的话绝对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