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这么久,他的意识体都没有发生半点动荡,仿佛病症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知道是环境太过舒服,还是劳累了大半天这具泥人身体已经疲乏得受不住了,孟松只觉眼皮直打架,甚至想不起要下线,便沉沉睡了过去。
苏子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动作熟练地从宴重溟身上下来,“今天把麦子收割后再换一栋茅草屋出来吧。”床太小,老是压着一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睡也不是办法,长久下去,这人还没醒过来估计也要被自己压坏了。
而且天天当着正主的面欺负他的躯体也感觉怪怪的。
苏子月心虚地往床下看去,发现每天躺在地上等自己醒来后才会离开的泥人阿宴竟然不在。
“这么早,干什么去了?”
苏子月心里疑惑,简单打理了一下睡得乱糟糟的衣服和头发,这才推门出去。
原本灰蒙蒙暗沉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晴朗起来,早晨的太阳有点耀眼,苏子月微微眯起眼睛,迎着刺眼的亮光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她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太阳,还以为这颗不知名的即将步入死亡的星球已经被太阳所抛弃了呢。
“原来太阳一直在呀。”
阿宴站在院子门口,也不知道在太阳下晒了多久,那具泥人躯体似乎比平时干燥了许多,继续晒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像久旱的土地那样龟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