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的有些烦了,沈萱萱干脆从卧室之中又来到了客厅里面。
他睡得很不舒适。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团,口中依然是念念有词。不仅在喊着她的名字,还说着对不起。
沈萱萱稍微停留几分之后来到了卫生间处,拿来了一条新的毛巾。
他还是原先的姿势,并没有清醒。
将温柔的毛巾敷到了他的脸上,玉白绵柔的小手在上面轻轻打转。
似乎是感知到了这个轻柔的力量,他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睫毛微微颤了几分,像是做梦一般,嗓音又很喑哑地唤了一声:“萱萱。”
腕骨待在他的掌心里,根本一刻不能动弹,他烧得太迷糊了,过去沈萱萱的身影,以及如今沈萱萱的身影相互交错在一起。
浑浑噩噩间,霍景州反而不知从哪里获得来的力量,身体忽然坐直了,同时也将她的腕骨一并拉到了面前,抵在他的胸膛处。
两人的目光有短暂的交错,霍景州的薄唇也在瞬间欺近。
她没有第一时间挣开他,更没有露出嫌恶的眼神躲着他,嘲笑他。
就像是又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是这个瞬间,霍景州的脑海里纷乱的想到了许多事,想到了沈萱萱有可能将他的弟弟也请进了这个家门,想到了楼上住着的那位大明星,很有可能经常拎着一堆蔬菜瓜果过来为她洗手作羹汤,两人有说有笑。
想到了他日以夜继在外面工作,冷待了她,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因为忍受不住寂寞,想找他诉苦,他却总是用冷言冷语将她拒之千里。
眼底原来带着几分的温润,也在顷刻之间化为了乌有。
腕骨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钳制住沈萱萱根本分毫不能动,他乌沉沉的双眼就这样锁定着她,像是要吞噬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