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才总算又回到她的手腕上,桀骜却在克制的眼神微微闪动,浑身充满张扬气息的青年,突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不会戴的。”
甚至,有可能会扔掉的。
她继续垂下头切牛排,似乎漫不经心的回复道:“手链挺好看的,不戴有些可惜。而且能看出它的主人很用心的进行了挑选,设计它的人赋予了它存在的价值,而不论是设计师,还是购买它的人,又或是拥有它的人,手链都会希望自己能够发挥到它真实的价值吧?”
不过是无心之举的一句回答,根本没有被放在心上。甚至她的眼神都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但这一刻的霍子瑜,指尖慢慢握紧。
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触动,有什么在挣扎,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可他却故作满脸冷意,严重桀骜的情绪更甚。
“你不应该戴的。”没想到霍子瑜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语气冰冷,带着强烈抵触之意的话。
沈萱萱再次悠悠抬起头来。
他的眼神依然张扬,年轻,傲慢,缓慢一字一字重复道:“你可以不戴的,你可以扔掉的,你有那么多更贵重的珠宝,都是我哥的藏品,这条显得太寒酸,没有必要戴在你那保养甚好,十分珍贵的手上。”
沈萱萱饶有兴味地听着。
同时脑海里已经出现小系统的声音:【这个小狼弟弟果然莫名其妙,总是翻脸比翻书快,明明是他主动送了宿主你礼物,一会儿想要你戴,一会儿又不要你戴,还要你给扔掉,是哪个意思嘛。】
沈萱萱也不想查探他的意思。
比起这些,他们两个始终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
严格意义来说,甚至她是长辈,他是晚辈。
所以沈萱萱也出于一些看待小辈的心思看待他。
毕竟是年轻人,有些时候心思可能繁复一些,加上霍子瑜性情骄纵,又比较傲气。
可能他觉得她不是出于真心喜欢这条手链,而是出于一种迫不得已的道德绑架,譬如因为是小辈送的礼物,所以不得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