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老眼开始含泪,“不,半年的工作我都可以不要。只求您把我留下来。”
沈萱萱看着他,却没有打算留情。
拖泥带水不是她的风格。
她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怎么可能真的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
都当她是一个可以随意揉捏的纸老虎,就连做佣人的都可以在故事的后期随意的对她评头论足,骑到她的头上来。
并不是她脾气太好,心太宽,那只是因为从前的她没有去计较。
沈萱萱也明白杀鸡儆猴的道理。
既然要把自己的态度端出来,第一个要威吓的对象当然不能是普通人。
依然是含着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沈萱萱说:“沈伯,您也知道您老眼昏花,为人糊涂。那我们霍家更不能重用容易犯糊涂的人。”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已经无力回天,沈伯喃喃地看着她,不再强行为今天的事情辩解。
但是,沈伯在这个家里面已经待了数十年之久,资历比起沈萱萱要老许多。
他可是看着霍景州从小长到大的,就连霍景州见到他都要装称一声“沈伯伯”,沈萱萱虽然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没错,但也仅仅如此,真正管家的人还轮不到她。
或者说,她根本不配发配他的去与留。
老管家忽然站直了腰身,对沈萱萱再也没有任何的敬畏神色,他面容上带了几分在霍家服侍了几十年的从容和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