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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郡王这会儿送出宫去了,回他自己府上养伤去了。

墨心听见消息的时候就悄悄让人去打听了,襄郡王出宫的模样实在是不大好,贵太妃不许容情,是实打实打的,听说血迹把衣裳都染红了。

自襄郡王出京随军往南边去。刚开始的时候贵太妃还觉得挺好的,不成婚就不成婚吧。先建功立业就建功立业吧。

可这一年多过去,将满十六岁的博果尔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只知在外拼杀征战,极少回京不说,只要谈及婚事就要拖延。

贵太妃终于是被敷衍的没有耐心了。

看好了的人家迟迟不能定下来,又迟迟不能有儿媳妇,儿子迟迟不成婚,她就没法抱孙儿。

这么些气压在一起,终于是在这回爆发了出来。忍不住把博果尔打了一顿,言明此番回京,是一定要给博果尔办了婚事才许他走的。

含璋倒是不担心贵太妃把人打坏了。

贵太妃要真是让人伤及了襄郡王的根本,筋骨有所损伤的话,那以后还要不要孙儿了。

伤的再狠,也是皮肉之伤。在外历练了这么久的博果尔,应当是能够承受的。

尚方院培养出来的人,含璋心里还是有数的。他们不敢对博果尔下狠手,那血迹染红了衣裳,八成就是做给贵太妃看的。

含璋轻声说:“贵太妃大约是没有什么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