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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孤独。

会让含璋产生一种,被世界隔离的孤独感。那种我是来自三百多年以后的世界的感觉,会变得格外的清晰和难以忽视。

这是她在心融冰晶之后,在三阿哥的生日宴上,有什么东西从她心里破土而出后,出现的一种越来越清晰的感觉。

她明明适应的很好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她扣心自问。是因为见过了憨璞么?

因为他,勾起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自我坚持的东西?

其实在现代的那些年,她又何尝不是孤独的?在这里和在那里,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差别,重要的是她的心。

这样热热闹闹,有人疼爱,有人膝下承欢,舒展自在的日子里,她竟还觉得孤独。

这样的孤独,不知如何倾诉。也不知对谁倾诉。或许,只是这么一段时日的情绪,或许很快,她就将这些给丢开了呢。

含璋已有好些天都是这么想的了。她不想放纵自己沉溺于这样的想法之中。

可沉浸在这样的孤独之中,放任自己在汤若望的陈列室里望着那个地球仪出神,含璋心里却又觉得好受了一些。

汤若望请来的老师,是个英国的传教士。会满语,也能写能读。汉文也是能写能读的。给孩子们授课不成问题。

含璋偶然看见他板书,上头写了几句很漂亮的英语。

含璋心里默念了几句,没做声。

若是叫人听见了,怕是要惊奇透顶的。皇后娘娘没学过,怎么会外国语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