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笑了笑。
孔嬷嬷低声说:“主子可真是神了。”
含璋又笑了。
哪里神了呢。憨璞今日被福临赶走的时候,分明是一副话没说完的样子。
她出来散步,憨璞那儿肯定是要想法子见她的。
含璋倒是也想和这位得道高僧说说话。试探试探,他究竟知道多少事。
所以吩咐了底下的人,若是遇见憨璞求见,就把人放进来见她。
憨璞果然来了。
含章去雪梅底下和憨璞说话,孔嬷嬷要跟着去,含璋指了指后头,道:“嬷嬷去廊下等我吧。”
孔嬷嬷有些担心,含璋笑道:“没事的。嬷嬷不是看着么。有什么不对,我一喊,大家不是都能过来么。”
孔嬷嬷只得去了。
含璋走到树下,抬眸瞧了瞧面前的红梅。
红梅晶水,都结冰了。成了一朵雪凉的红梅花,在夜色里头瞧着,还挺好看的。
这里没有缭绕的佛香,含璋闻到的,是梅花的清香。
“檀主。”憨璞给含璋行礼。
此时再看这位禅师,倒是有几分出尘入世的佛性。
含璋漫不经心的碰了碰眼前的一朵冰梅花:“禅师以为,本宫和董鄂氏是一样的人吗?”
“自然不是。”憨璞道,“董鄂施主不及檀主有慧根。董鄂施主深陷其中,已不可自拔。与我佛,董鄂施主已失了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