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轻轻笑了:“什么旁人呢。过后几天宫外还有人要进宫觐见呢。我不露面,这怎么好呢?”
福临皱了皱眉:“穿着大衣裳坐在那儿一个多时辰,叫人拜来拜去的,朕怕你腰疼。这道就免了。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叫她们多磕几个头就是了。有太后坐镇,想来又不会出什么差错。”
“太后那么心疼你,必是同朕一样的想法,也叫你免了的。”
这些事情上,含璋乐得被人宠爱,也乐得听福临母子的安排。她也不是天生爱摆谱出风头的性子,能躺平的时候,自然就听命躺平了。
就是——
含璋凑近福临的耳边,小声说:“我若住过去,那皇上把龙榻里的镜子拿走,好不好?”
从宫外搬回来的那面穿衣镜被安置在了乾清宫里。
那镜面上的痕迹,含璋都没让孔嬷嬷帮忙,是她拽着福临两个人悄悄洗掉的。
洗的时候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含璋热着脸可没少被福临打趣。偏这个人在这事上不知哪里的那么多花样,穿衣镜洗干净了,福临却偏要将这穿衣镜搁在龙榻里头,就放在床榻里侧,对着他们两个人。
含璋同他说,镜子不能对着床的。这个人不信,偏要这么放。
他还说,那上头曾有他们两个人的东西,不能叫旁人看见。
含璋就是被他这个话给说服的。她这害羞的性子,算是被福临给拿捏稳了。
有时候挂了两个人的寝衣在上头,那镜子里也照不见什么,就是含璋不喜欢,始终是有些放不开。
趁着福临这会儿心疼她,又央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