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照旧是迅疾呈送到这里来的。
这才说了几句话,外头吴良辅就轻声说,南边有急务,请皇上批阅。
外头打仗,常有这样的时候,福临不耽搁,起身就出去了。
议政贝勒带来的急务,不好当着含璋和孔四贞的面参详,况且孔四贞是秘密在这里的。不能叫外头的人知道。
福临说去去就来。但含璋知道,这一去,怕是要一两个时辰后才能回来。
她和孔四贞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很熟悉,难不成两个人就在这里沉默的坐着等么?
福临走的时候也不说安排一下,含璋想着,要不然她就先让孔四贞去休息一下吧。
瞧孔四贞这清瘦的模样,怕是前一段时间料理孔有德的丧事熬出来的,如今正是该多休息的时候。
含璋话还没出口。
孔四贞就望向了她,轻声说:“娘娘,奴才在广西,已有婚约了。”
“前年,阿玛在手下部将中,挑中孙龙的儿子孙延龄为奴才的夫婿。说是再等两年,就让奴才与他成婚,”
“奴才见他长得俊美,他待奴才也是有礼有节,他是我的未婚夫婿,当时样样都很出色,奴才也倾心于他。可城破之时,阿玛自尽额娘殉情,部众动乱,死伤大部,他抓了奴才和训儿,要去找敌军邀功。”
孔四贞轻轻抚了抚耳后的伤疤。这就是孙延龄干的。要不是她闪避的快,她和幼弟,只怕早就死在孙延龄刀下了。
她拼死救下幼弟,然后得旧部护送,才逃出了孙延龄的掌控。
孔四贞似在忍泪:“娘娘,奴才已经发誓,此生不再嫁人。要为父报仇。离京前往广西,是奴才在太后面前求来的。奴才答应太后,收拢阿玛旧部,然后交到朝廷手中。定南王的爵位,或者等训儿长大了,再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