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规规矩矩抱在怀里喂她吃东西,方才得她亲近,他都只是浅尝辄止,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就罢了。
面上跟个端方君子似的。可心里,都是尝过珍馐的人了,这么点小糕点,哪里禁得住呢?
那种念头,只管拉扯。只管遏制。只管禁锢。只管任由它在心里疯涨。
福临瞧着怀里小皇后水嫩洁白的脖颈,她身上的幽香动人又甜蜜。这是她自己的香,他几乎是铭刻在心里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念这香缠在他身上时的甜蜜与柔软啊。
含璋如今深晓福临本性,这位皇上在这事上,是一如既往的贪,一如既往的渴。
哪怕他规规矩矩的坐着,含璋也知道,他管得住面上的,管不住底下的。
可偏偏的,他身上是热的,底下是热的,动作却克制又温柔,就好像自己把自己困在一个方框里,不许出圈,不许逾矩。
自我约束。自我规训。含璋想起被重新规整过的乾清宫。又想起那个她再没有踏足过的小隔间。还有那个少年时,就对佛法有体悟的福临。
他可是皇上啊,又是那样的性子,却还能控制自己不乱来,又能在亲政后事事样样都做的出色,没有疯魔,没有暴戾,这已经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了。
做到这样,还不知道私底下自省过多少回了。
含璋心里充满了怜爱。怜爱这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福临。
她吃饱了,主动圈住福临的脖子,笑着说:“皇上方才说,事情忙完了。那就是无事了。那皇上既然来了,要不要就在坤宁宫歇了?”
福临给她净了手,用干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了脸,把小皇后收拾的妥妥当当的,才让奴才们收拾膳桌,他则把人抱到坐塌上,学着她的模样,靠着软枕一块儿抱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