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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济度不在京中,在这儿坐着的,便只有岳乐。年轻一辈的人少些,年长的贝勒多一点。再就是满军旗的大臣们。

这些人不懂得收敛什么,加之福临最近做的一些事情,让他们深感不满,因此这气势上就更想要压着福临一头了。

含璋来之前,他们就谈的不是很好。诸王贝勒大臣生气,差点给福临拍桌子了。

福临倒是气定神闲,他不怕什么。可小皇后要是就这么走进去,大概是会吓着的。

福临特意出去接她,再把人好好的护着走进来。

他出去一趟,把皇后接进来,屋里这些人好歹收敛了一点,也大概是岳乐和郑亲王说过些什么,很多人脸上的怒意都浅淡了很多。

含璋其实不大害怕。这些人她认得几个,有些也能猜到些身份。

虽然她居于内宫,但她是福临的皇后,一年里总少不得要见命妇夫人福晋们,更少不得受人拜见。

能认得女眷是该当的,当家做主的男人们,诸王贝勒大臣们也不能不认识。

太后护着她,也着意培养她,教她认人,况她的一颗心,也不真正就是十五岁小姑娘的心,到了这样的场面,也不至于吓得花容失色。

坐在福临身边,与他姿态亲近,但也拿捏得住皇后的体面气派。

众人起身,有些病症在身上的郑亲王被福临免了跪,其余人都跪下给皇后请安。

含璋叫了起。

再坐下时,含璋就瞧见众人的目光,都有些凶狠的落在了她身侧的孔嬷嬷身上。

含璋忍不住捏紧了福临握着她的手,她问福临:“不知皇上请孔嬷嬷来,是有什么事呢?”

路上来时,她问吴良辅。吴良辅一句话都不敢说。说是军机大事,他一个字都不敢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