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断掉了。其实当时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因为在断掉的时候,世俗的快乐在一瞬间降临,两个人都没顾得上。
是后来,含璋扒拉她自己的睡裙才看见的。
两个指甲尖尖断掉了。含璋抹着眼泪想,又要重新养了,呜呜。
最重要的是,福临是真的有点失控了。她越哭,他就越凶。可能是含璋的柔软与配合让他很沉浸,似乎有那么些肆意的快乐。
以至于后来含璋看事情不对,叫他停下来,福临没能停下,然后温热,就冲上了含璋的嘴角。
她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呢。下意识尝了一下,福临那一瞬间眸色深的,含璋都下意识往后退了,被他捏着后脖子又搂在怀里了。
睡裙皱巴巴一团,福临抱着她,含璋最后听见一句,对不住。
含璋用手背抹掉眼泪,抓着福临的手,挂着眼泪珠子的小脸看向福临:“为什么要道歉?”
“我又没有怪你。我就是,随便抱怨一下嘛。就是,你有点太凶了。”
这是她自个儿愿意的。福临凶得很,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
她可能不想让这小隔间里满架子的书把福临框住了。
福临深深看了含璋一眼,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了,却将他的小皇后抱得更紧了。
他的含含可能不知道,她的一句我又没有怪你。将他心中关着凶兽的牢笼枷锁解开了多少。
他看着怀里的人,还轻轻捏着她的后脖子。
——她大约不知道,她会从他的心里放出什么吧。
缓了一会儿,福临要起身,要人送热水进来。
总是要擦洗一下的。
他——和她的手,可能需要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