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在福临心里,不是什么大事似的。
在这样的目光下,含璋心里冒头盘旋的那么一点点担心忽然就落了地。
她凝视着福临的目光,从中找到了福临递过来的默契。
“嗯,皇上说得对,那就是孔嬷嬷教给我的。”含璋的声音里透着轻松。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迟疑。
孔嬷嬷还是万能砖。皇上说搬就能搬。
福临不追究,甚至愿意把这口锅给孔嬷嬷背着,那甭管这锅有多大,孔嬷嬷永远背得动。
福临笑了,他亲了亲含璋的唇珠,语气亲昵:“含含记着,以后不管谁问,都这么说。”
含璋被他含着上唇亲,只能用含含糊糊的声音应了他。
她能明白,福临知道她糊弄他呢。但福临似乎能包容这样的糊弄,也并不想着要逼着她承认什么或者吐露什么。
福临甚至还帮着她一块儿糊弄人。
就是十分宠溺的态度。甚至含璋还从他的态度里读到了充裕强大的自信。
就是那种,他在舒展自在的活着,所以,也允许甚至期待他身边的人,也一起舒展自在的活着。
含璋被抱进来,连带着攥在手里的牙丝团扇也一起被带到了床榻上。
两只手被放到了福临的腰上。团扇顾不上,就落到了软丝凉席上。
福临拿在手里瞧了一会儿,对着含璋微微勾唇:“白玉的不喜欢了?”
含璋没什么力气,被抱在怀里,指尖都落着粉红:“那个热。这个凉,握着舒服。”
福临哦了一声,又用牙尖轻轻磨了磨她的脸蛋肉:“还贪凉呢。”
含璋有点疼,就恼了,嗔怪抱怨:“现在是夏天。这么热,皇上怕我着凉,要不然干脆把我送到暖炉子里包着吧。热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