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的是俏,是雅,是美的淋漓的温香。
她身上不见什么汗毛,偏都生的干净。福临早在大婚那夜就看见了。
大雪一片真干净,偏那红梅最是惹眼夺目。
福临从没有过这样的闲情逸致。紫禁城宫殿巍峨,御花园里景色宜人,可他日子战战兢兢,日子忙忙碌碌,日子如流水般从指缝流走,又什么时候真正的这样动情的赏过雪中的红梅呢?
含璋爱漂亮。
这时节天气热,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说话,路上就有汗意。
她是不想脱妆的,脸上汗津津的,多不好看呀。
有时候吃饭喝水,唇脂也容易掉,她就找孔嬷嬷,寻了个光滑的手指长也没有那么粗的小管子,将唇脂放在里头。
就像个简单的口红盒子似的。时不时拿出来,能方便的补妆。
放在怀里的小衣襟里,也能好好的拿出来。
可福临呢?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花样。也不知道怎么学的。
会亲人是不假,他还会作弄人呢。
燃亮的灯烛矮了一多半,含璋软软的伏在锦被中。
乾清宫暖阁里的龙榻比坤宁宫的床榻还要大,拢着明黄的大帐子。
她微微蒙着眼歇着,福临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捻起她放着唇脂的小管子,笑得很坏很坏。
“细了点。也短了点。可是给含含用,是不是正好?嗯?”
福临点点上头透明的水渍,“含含,不疼吧?”
含璋脸蛋爆红,闭眼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