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自己琢磨:“后宫主子们所用的胭脂水粉,说是嫔妃们所用,都是不能随意供给的。但细算起来,来历渠道也是不少的。私下赠与明面赏赐更是不少。针线布料上能做的手脚就不少了,更别说这些用在脸上身上的胭脂水粉了。”
“臣妾也就是这么个想头。贵太妃的水粉这样好,宫里的女孩子们人人都想要,若有了,身上脸上颜色好,从此飞上枝头也不在话下的。若里头真有个什么东西,怕是也要受制于人。只是贵太妃身份尊贵,想查也不能冤枉了人。”
“臣妾才说起方才的话,若贵太妃想制更好的,那底下的人自然费尽心力,要研制更好的东西出来拿捏宫里的美妆路子。到时候他们活动频繁,不论是额娘还是皇上,想查就容易多了。”
贵太妃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妆人才了。
如果她的东西一点问题都没有,听了含璋的话,回去后必定会研制更好的水粉出来。到时候少不得也要含璋试用试用,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含璋这一箭几雕的心思,可谓是拿捏到极致了。
太后当初能带着福临登上太后皇上的宝座。
固然因为福临比博果尔大上个几岁的原因。
但更多,也因为太后在心性谋划方面,不输于男子的决断和远见。
从福临登基,到后来大清入关,再到后来福临亲政稳定局面,太后不临朝不予政,却在前朝后宫都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太后每日神思,多用在了大清国的身上,眼里瞧见贵太妃打扮的用心,她也只是瞧见了,并没有怎么深切的在意。
宫里大面上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贵太妃和博果尔,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可翻不起来,不代表人家不会把风浪带过来。
听了含璋的话,太后忽然发现,她似乎疏忽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