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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这般不拘小节的人,却是个忘恩负义的。”

沈亭松闻言蹙了一下眉头,低声问道:“李兄此言何意?”

他知晓李兄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估计京中局势李兄要比自己清楚不少。

被称为李兄的书生环顾四周一圈,小声道:“亭松你有所不知,这时大人受了摄政王的恩惠,一路擢升为侍讲学士,却是个奉承当今少帝的。”

现下京中朝堂上的局势已经隐隐有分为两派的趋势,少帝陆君辞很擅长于笼络人心,因此势力也是不容小觑。

如今少帝这派以周尚书为首,而摄政王一派便以平远将军赵将军为首。

但恐怕军中势力,少帝的手也已经伸过去了。

不然平远将军府的嫡子赵羽书身为禁军统领,就不会远派西北边境。

文人清流最是看不惯两派势力间反复横跳的墙头草,而平日里不闻窗外事的时南絮在他们眼里就是这样的墙头草。

沈亭松听了这样一番话,脸上浅淡的笑意有些僵。

当年他寒窗苦读,所立下的誓言,便是步入朝中要匡正皇室,那时先帝昏庸无能,朝中上下乌烟瘴气,就连东宫太子那般清俊温润的人物,也险些遭了小人迫害。

如今一国之君是个半大的少年郎,还是太子殿下亲手推上登基的,沈亭松着实是看不懂太子心中所想。

眼前醉倒的人身为皇帝之师,说是少帝一派,似乎也并不意外。

初春的风还是有些凉,吹久了容易寒气入体,立于原地沈亭松想了想,还是将人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