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她那双看似柔和实则疏离的眼眸时,那尚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间。
那一瞬间,自幼习武一根筋,行事肆意惯了的赵羽书心中涌起过无数念头。
譬如直接将她求娶回家中,而后定将日夜将这狡猾柔弱的家伙锁在榻间,直至再也吃不消一星半点再放开哭得都说不出话的她,为她擦洗时定要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一番。
妾室什么的他从来就不想要,自娘亲离世,阿爹便从未有过续弦的念头,还总是教导说是若他日他后院中乌烟瘴气惹得正妻伤心的话,阿爹便要亲自打断了他的腿。
但是赵羽书看进时南絮那双平静柔和的眸子时,便莫名有种直觉。
若是真如此做了,只怕她当真要低泣连连了。
握在杯盏上的指节都有些略微泛白,赵羽书垂眸看着壶中冒着泡的茶水。
他自然是舍不得她落泪的。
之前有一回她被营里禁军抛来的蹴鞠不慎砸到了额头,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恰巧坠在了赵羽书扶着她的手背上。
烫得厉害,倒像是把他的心尖也给烫伤了。
于是抬首再开口时,赵羽书的嗓音虽有些沙哑,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脆有力,还带了点戏谑之意。
“过些日子的秋猎宴,你这白面小书生会去吗?”
赵羽书这厮还用激将法,看似有些遗憾地感慨道:“唉,你连上马都不敢,定然是不去的。”
激将法对时南絮根本没什么作用,因此她听了这家伙贱兮兮的发言,本来张口就要拒绝的。
忽然想起来剧情纲要里她似乎要在秋猎宴勾搭外来宾客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