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和赵羽书逛东街的时候,时南絮就有点想吃了。
不过看围在那老伯身边的大多都是几岁的孩童,她也就有些不好意思提出来吃那等小孩喜欢的零嘴。
也不知道这木盒子里装着的又是什么,方才好像听到了点细微的动静。
时南絮轻咬下一颗山楂果,将缺了一颗的糖葫芦插在了青瓷瓶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盒。
闯入眸中的是一只正乖巧地吃着菜叶的兔子,毛发雪白纤尘不染。
时南絮惊喜地伸手将这只干净的白兔子抱了出来,放在膝上仔细打量,还左右翻看它白里透粉的长耳朵,怎么看都喜欢。
这兔子性情温顺,时南絮用很轻的力道抚摸它的时候,它也没有动弹惧怕,依旧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吃草。
窗户还半开着,借着屋内朦胧的烛火,蹲守在树上的苏宴可以看到少女清丽的面容上绽开来的笑容,未用青竹玉簪束起的如墨发丝垂散贴在皎洁如玉的脸侧。
看起来就和她膝上抱着的兔子一样。
在皇宫潜伏的这段时间,苏宴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时南絮的过往,就像是想要填补这多年来和她分离的空白。
知晓她就是那被迫“病逝”的太后时,苏宴的心情很难形容。
他年幼时也曾是宫中的皇子,怎会不清楚皇宫是个怎样吃人的地方。
苏宴根本难以想象,当年连路边的乞儿都能施以援手的贵家小姐,是如何在这风起云涌的宫中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