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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絮手里拿着方才滑落下来的花面,看了眼握着自己手腕不肯放她走的少年,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寻了空当来这花灯节玩,你却”

剩下的话不用说,也能明白什么意思了。

面红耳赤的少年禁军统领闻言张了张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把人从长街带离的罪魁祸首确实是他没错,但他还是强行辩解道:“你若是想玩,同本将说阐明不就好了吗?”

“走罢。”

这一番闹下来的最后结果,就是时南絮被赵羽书牵着回到了花灯挂满的长街,甚至没骑马。

只是在回长街的路上,发生了点小插曲。

以平远将军评价自己这个嫡子的话来说,便是时常一上头了,便容易说话不经过脑子。

看时南絮的状态好了不少,赵羽书想到刚才的惊鸿一瞥,又恢复了平日里在禁军营里和兄弟们调笑的活泼性子,想着活跃一下两人之间那异常沉静的氛围。

于是剑眉星目的少年伸手将时南絮的腰肢一揽,几乎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还嘻嘻哈哈地笑着夸她,“你这腰和身段细软得跟柳枝儿似的,若你是女子,我便是被阿爹打上一顿,也定然要上门求娶。”

时南絮被他这惊天动地的发言弄得是一愣,然后莹白的脸覆上了薄红,就连眼眸都被赵羽书这话气得晕开了水汽。

但她知晓自己定然是打不过习武的赵羽书的,便抬腿,照着他的小腿极其用力地踹上了一脚。

谁知他腿上的肉紧实,反倒将自己的脚给踢疼了。

疼得时南絮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赵羽书一垂眸,就看到了时南絮这般羞恼到快要哭出来的反应,当即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不带脑子的话,再看时南絮明显是踢疼了的模样,忙轻言细语地道歉,“你莫要误会动怒,我并无龙阳之好,方才说那些个只是想和你熟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