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感觉这根本不算是物理安抚,比之前费诺恩的精神安抚还要可怕。
昏昏沉沉中,被哄得晕头转向的时南絮蓦地想起了宋梓说的数字,这很明显不匹配少年的体能素质,大概是真的哭得有些口不择言了,竟然去跟洛菲斯求证。
洛菲斯突然听到时南絮微颤的嗓音,她的手还推着他的腰际,试图从中挣脱出来,“宋同学说你明明只有六块”
洛菲斯愣了一下,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差点被气笑了,伸手握住了时南絮的双手让她细细摸索过,咬牙切齿地问她。
“你仔细数数,到底是多少。”
在时南絮数数的过程中,本性顽劣的洛菲斯还不忘捉弄她,时不时打断她,打断之后还要笑眯眯地问她正确数字到底是什么。
时南絮睁开朦胧的泪眼,对上了少年像是恶作剧成功后闪着细碎光芒的眼睛。
慢半拍地意识到宋梓分明是在骗自己,实在是想不到他居然还能顶着那样古井无波的神情,面不改色地撒谎。
雨声白噪音萦绕的静音室内循环了数个小时的不规律噪音,连原本纤尘不染的透明镜面都变得晶亮。
后面两节的理论课,银发束得一丝不苟的乔临棋面无表情地看着倒数第二排一同空出来的两个位置。
连手上将控感器捏得快变形了都没有意识到。
不听话的学生,在他的课上公然旷课,还是被一名哨兵带着逃课。
“你连自己的分化倾向出问题了都没意识到?”
“我着实是没想到宋梓你有朝一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叶沉戈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神情戏谑地调侃坐在诊疗台前阅读自己检测报告的黑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