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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细的丝线在她走到舞台中央后绷紧到了极致,活过来的八音盒少女似乎是在极力挣脱傀儡师对她的控制,绷紧的丝线在她雪白的手腕和脚腕上勒出了鲜红的痕迹。

八音盒姑娘的肌肤像雪一样白皙,于是这样的红痕就更加明显了,呈现出一种残酷的色彩对比美感,刺激着舞台下每个观众的神经。

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期待着少女能够挣脱傀儡线的控制,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去参加木偶少年的宴会。

可令所有人都感到悲伤难过的是很显然少女的发条已经停止了运转,她的动作开始逐渐变得机械僵硬,最后无力地跪倒在了舞台上。

与此同时,聚集在她身上的灯光终于熄灭了。

嘉年华的舞台陷入了一片寂静,而后爆发出了一阵紧接着一阵的欢呼。

音乐也跟着观众们的欢呼切成了雀跃欢快的鼓点。

人偶师少年从幕后来到了台前,他的木偶舞比真正的木偶要灵动许多,但是又多了一分活人所没有的诡异怪诞。

他的肢体以极其夸张的程度扭曲着,脸上却带着明媚的笑容。

在傀儡师少年帕奇出场的那一刻,原本就处于高潮的嘉年华氛围更是达到了顶峰。

欢呼声震耳欲聋。

穿着欧式复古套装的少年牵起了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木偶的手,带着他共舞,跳舞的步伐滑稽怪异。

木偶和他木偶师默契的合作,让观众们快要以为两者将要融为一体了,再加上帕奇脸上的妆容,更是难以分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是人偶了。

木偶剧演出接近尾声的时刻,木偶少年回到了属于它的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