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珀西状况的一瞬间,时南絮就反手将门给关上了,还高声嘱咐屋外的老管家,“管家先生,我需要和诺曼特先生单独待一会!”
身形瘦削却不显单薄的贵族青年双腿屈膝地跪在地面上,两只手被紧紧地绑在腰后,他正颓丧地低垂着脑袋,铂金色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侧。
从时南絮的角度,能够看到他身上穿着的凌乱不堪的衬衫。
腿上因为跪着的原因肌肉绷紧,熨帖的黑色长裤隐约显出了他大腿处佩戴的衬衫夹轮廓,绑在手臂上的袖箍也仿佛要绷断一样。
时南絮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珀西的面前,在看清他状况的时候,险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似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青年仰起头来看着少女。
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衬衫上此刻全是血痕,像是鞭子抽打出来的。
时南絮的目光落在了珀西腿边像是随意扔下的马鞭,像是被什么烫到了眼睛一般瞬间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
她简直不敢想象,眼前跪着的青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一垂眸就对上了珀西泛着红晕的眼眶,还有那双将要流下泪水的灰蓝眼眸,看起来可怜极了,仿佛只要再轻轻触碰一下,他整个人就脆弱得要碎裂开一般。
甚至在他那张俊秀白净的脸侧还带着一道鞭子抽打出来的红痕。
时南絮知道了为什么珀西不肯让人进来,估计是怕被人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想到他父母双亡的经历,时南絮心里不由得泛起了点对他的同情,伸出手轻柔地擦拭干净珀西脸侧沾染的灰尘,“没关系的珀西,这里只有我。”
她难得没有称呼他为诺曼特先生,第一次称呼他为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