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江念远简直不敢想,眸中竟然迸现出杀意。
酥云很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愣愣地瞧了他半晌,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二人,都叫那个东厂督主一个阉人给耍了。
待到江念远说清楚来龙去脉后,酥云艳若桃李的脸上神情极其难看,倏地站起身,柔媚的嗓音此刻异常的冷冽,“你是说,那连剔骨都面无波澜的阉人是你的孪生弟弟?!”
“你竟敢信一个在皇宫那种地方摸爬滚打到成为东厂督主的人的话?”
江念远将手中的南孤剑握得极紧。
此刻的他也已然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江慕寒,欺瞒了自己。
弧度温润的凤眼眸中尽是强压下的愠怒色彩,将这双乌黑的眸子烧得发亮。
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酥云频频起身踱步,简直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如今该怎么办?”
江念远却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清冷漠然的模样,从衣襟里头取出了一只木哨子,吹出了尖利的哨声。
未曾用上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有三两只灰色的鸽子扑闪着翅膀出现在了紫竹林中,温驯地停留在了江念远的手臂上,啄去了他掌心中的碎谷,咕咕地鸣叫着。
江念远从不远处的火堆里挑了块细小些的炭条,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三两张纸片,不知写了什么后,一一塞入了三只信鸽爪子上绑着的信筒。
宽厚的手掌将它们托起后,这些信鸽就飞起离开了,不一会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