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瞬间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轻声道:“奴才不敢。”
回宫的路上,坐在软轿里的江慕寒一手把玩着手中的菩提珠串,一手拿着皇帝批阅过的奏折,漫不经心地看过。
倒没想到昨夜睡得如此安稳,许是她身上的药香安神,竟险些误了入宫的时辰。
入和宁殿前,忆起来昨夜时南絮睡前说过的话,江慕寒踩上玉阶的步履微顿。
四喜察觉了,忙问道:“督主怎得了?”
“太医院中的药材,除却有毒的,都给夫人送去一份,只说是我在药坊购置的。”
她对医术感兴趣,闲暇时请太医院的老东西们去教教她也无妨。
“今日陛下也不愿上朝吗?”江慕寒远远地便看见了殿中空空如也的位置,淡声问道。
负责伺候皇帝起居的小太监应道:“回督主,陛下近日照旧在宫中服药,说是病了难以上朝。”
服药?
江慕寒面色柔和地嗤笑了一声,语气森寒,“服的是何药?”
小太监噤声了,不敢说话。
还能是何药?自那年宫中事变以来,陛下整日里沉溺于长生药和重振起来的药,早就把自己折腾的形销骨立了。
“仔细伺候着圣上,可切莫让他伤了身。”
话音落下后,江慕寒就在满庭静默中踏入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