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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手心里,就像是包裹着丝绸的匕首一般,潜藏着危险和杀机。

时南絮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长乐,此处便是习武之人的丹田吗?”

素来清冷,连杀人都是神情淡淡的长乐却觉得时南絮柔软的指尖较那鹿血还要滚热,被热气濡湿的鬓发贴在脸侧,易碎脆弱的模样倒显得被欺负的人是他一般。

长乐常年握剑,带着点薄茧的手牵过时南絮的手,准确地寻到了丹田之处,温声回答她,“小姐此处才是丹田。”

时南絮好容易才寻到个这么标准的,自然是新奇地寻找过各个鄢长老为她讲过的穴位。

这般嬉闹捉弄长乐的后果便是桶中温热的水尽洒,遍地皆是。

轩窗之外是春寒料峭的花枝受了雪后颤颤巍巍。

最后那小狗的名字,在长乐温柔的安抚和柔声轻哄中定了下来。

时南絮也想不明白,为何长乐这么执着于给这小狗更改名字。

明明不过是句玩笑话,她哪里会真的为这小狗取名叫长乐呢,人又不是真的狗。

春寒料峭的月夜里,他轻吻过泛起了烟霞被雪洗过的山茶花,正专心思索着小狗名字的时南絮不由得踢了他一下,让他陪着自己一同想小狗的名字。

长乐眸光晦暗难明地看了眼篮子里不安分滚来滚去的小狗半晌,蓦地轻笑了一声,笑道:“小姐觉得叫阿瑾如何?”

听了长乐的建议,时南絮还当真想了想阿瑾两个字。

只是一只小狗叫阿瑾,瑾字,意为皎洁无暇的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