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摇着头说道:“长乐无事,小姐不必担忧。”
习武之人体热,自然不必惧怕这点春寒。
小狗在甩水,长乐一摇头,他墨发上的雨滴也落在了时南絮的脸侧,顺着流淌下来。
发现自己干坏事了的小狗对上长乐冷清的目光,顿时吓得在时南絮怀中瑟缩着呜呜叫了两声。
脸上滴了水的时南絮脑中不由得想象着长乐似小狗般甩水的可怜模样,竟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清浅的笑声,自然是流入了长乐的耳中。
“长乐这般大的人,怎么跟小狗似的还滴水呢?”
那抹许久未曾出现的笑容,落在长乐眼中,恰似春寒料峭,悄无声息突然绽开的桃花般潋滟。
时南絮打趣他的话,让长乐一下子抿紧了唇,身体却是极其听话地蹲下来后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地任由时南絮用手上的帕子擦着他被雨水濡湿的墨发。
洗干净擦干后的小狗被放进了铺着被子的篮子里。
长乐安置好这脆弱的小东西后起身准备去为时南絮烧热水。
正要转身之际,衣角却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勾住了。
长乐听见时南絮轻声问他,“长乐不介怀吗?”
身形高挑的玄衣青年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意识到时南絮在说的是何事,语气一下子就变得万分柔软,道:“小姐,长乐说过,长乐永远都是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