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鄢长老这番说辞的时南絮抿紧了唇,不再说话,只是再度摸了摸枕在自己膝上人的额头,用锦帕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去额间的冷汗。
左护法对上鄢长老的眼神,瞬间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察看着墨瑾的状态。
竟然较前些年千重蛊发作时还会吐血的情况好了许多。
左护法搀扶起墨瑾就打算离开时南絮的房中了。
离开之际,左护法还对时南絮行了个礼,即使她看不见,“今夜打扰时姑娘了,只是少少爷他毒发时便会疼痛不已,还望姑娘见谅。”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鄢长老闻言,秀丽的眉梢一挑。
倒没想到这冷硬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的左护法有一日,居然会用这般讲礼的说辞。
时南絮虽是看不见,却能够隐约听见衣料摩挲的声响,大概猜测左护法是躬身给自己行礼了,连忙摆手道:“不必如此,你们快些去给殷公子看看罢。”
等到左护法和鄢长老把墨瑾带走说是去治疗后,疲惫不堪的时南絮才算是松了口气,在榻上坐着撑了撑自己酸痛的腰,然后锤了两下被墨瑾枕得都有些麻了的双腿。
内衫的系带方才挣扎间早就在墨瑾手中阵亡了,一时不察,又从肩头滑落。
露出了那红梅映雪的瓷白,落在酥云的眼中,鲜红靡艳得让他觉得分外刺目。
他几乎不敢想,若是鄢长老和他没能及时来到她房中拦下少主,会发生什么。
“小姐”酥云下意识地唤了她一声。
少女茫然地转过身,然后意识到了自己衣裳滑落,伸手将内衫拉起收拢好,一面疑惑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