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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茗求您了。”

回应惜茗请求的是时南絮长久的沉默,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只能看到自家公主很温柔地笑了笑,似是在看待一个撒娇的孩童的眼神,“惜茗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不会不明白的。”

已经不是她想不想留下的问题了,而是时间已经到了。

惜茗只能抱着她的腿,哭得分外狼狈,摇着头不愿意听时南絮所说的话。

可她知道,公主纵然待人纯善柔婉,却素来是说一不二的。

她哭了许久,时南絮从未见过性子欢脱的惜茗会哭得这般痛彻心扉,但却只能怜爱地一遍遍为她拭去眼泪。

离开前,惜茗一步三回头,每次都能够看到殿下就坐在榻上,手执话本,在灯影下显出温柔姣好的侧脸。

这支白玉兰发簪交由到陆延清手中的时候,他万分喜悦,连接过簪子时的手都在颤抖。

然而所有的喜悦在展开簪中字条时,烟消云散。

字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一句诗。

“只知锁向金笼听,未闻林间自在啼。”

她围困深宫之中,而他深陷官场朝中泥沼,早已无了自由之身。

纸片无声地滑落,似雪花般落在了地上。

三日之后,玉簪归还到时南絮手中。

这几日照旧汤药不断,针灸未停,萧北尘一连三日未曾上朝,只是守着时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