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时南絮不小心瞥见了萧北尘在宫人的伺候下,饮下了一碗黑沉沉的汤药。
时南絮对药的味道格外敏感,她隐约中能够知晓每回萧北尘饮了这药便要拉着她到寝殿中,好生侍弄一番。
尚未用朱笔批完的奏折还散乱在案桌上,萧北尘透过珠帘看到了她的身影,冷清的眉眼瞬间融化开,有时候乍的一瞧,居然有几分肖似陆延清的影子。
“安柔怎得来议政殿了?”
“宫中的地方都看得差不多了,还未曾来过议政殿的内殿。”
时南絮拨开珠帘走到了萧北尘的身侧,自如地挽起袖子为他研磨,脑子里却在回想方才萧北尘喝的汤药。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药应该是助他之力的用处。
时南絮只觉得萧北尘真是够疯的,既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何必喝药来折腾自己,有时还赖在她里头不肯抽身离开。
萧北尘就看着身畔的少女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似是在思索什么东西,索性搁下了手中的朱笔,温声问她:“安柔可是有什么想要询问皇兄?”
闻言,时南絮心中越发觉得古怪了。
他还问自己居然这般不在意能力的吗?
难道当真是之前隐忍着,给他憋出什么病症来了?
时南絮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细声问道:“皇兄若是无力,不必饮那汤药勉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