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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因为安柔公主受伤的,德妃心底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安庆帝宠爱安柔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若要得圣心,德妃自然不会阻挠萧北尘亲近她。

德妃这一提安柔公主,让萧北尘顿时有些食不知味起来了,随意用了些许,便借着要沐浴休息的由头离了席,回到了自己的宫中。

夜里宫人点上了灯,便退出了寝殿。

德妃或许并不清楚萧北尘的性子,但成日里贴身伺候萧北尘的宫仆却是一清二楚。

这五殿下面上看着甚是和善好相处,实际上那双墨如点漆的眼瞳平静地瞧着人时,让人寒毛都不禁要竖起来了。

若和他对视上一会,只怕后背都要被冷汗浸透了。

四下无人时,萧北尘那张明明生得甚好的脸,便沉静到让人发冷,墨瞳荒芜凉薄,让人无法知晓他在思索什么。

所以很多时候宫仆根本不敢抬首直视他。

寝殿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他自己轻浅的呼吸声。

沐浴时他从不让人伺候着他,只是独自一人泡上许久。

因此,也无人敢去触碰萧北尘手上还缠着的帕子。

萧北尘把玩了那盏鹤灯良久后,像是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丝帕还未解开,便坐在床沿极其小心地解开了时南絮绑的结。

手心搭着顺滑微凉的丝帕,用料上品,宛如水流般轻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