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絮接过碗,小口啜饮着,举止秀气文雅。
惜茗突然从门外一路小跑过来,还一边说道:“公主,奴婢从司衣坊回来路上,似是瞧见了五殿下。”
五殿下?
乍这么一听这个称呼,时南絮还真没迅速反应过来五殿下是谁,三皇兄病逝,四皇子早夭。
如今宫里能称之为五殿下的,似乎就只有落尘轩住着的萧北尘了。
时南絮把手里的瓷碗搁下,愠香瞧着惜茗这蹦蹦跳跳不着调的模样,就觉得头疼。
当愠香正准备上前训诫惜茗时,时南絮出声了,“愠香,容惜茗说完罢。”
本来都要蔫了的惜茗听了自家公主这话瞬间活了过来,还笑嘻嘻地冲愠香摆了个鬼脸吐舌,在一旁看着的折韵和忆画不由得摇了摇头,但早就习惯了惜茗这样跳脱活泼的性子。
“公主,奴婢去司衣坊的路上,撞见了二殿下又像往常一样肆意欺侮五殿下呢。”听惜茗说到这,一边听着的折韵顿时有些忍不了,忍不住撇了撇嘴。
便是稳重的愠香也腹诽着,这二皇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毒辣嚣张。
自打公主儿时被他那一通吓唬,落下的肺气不顺的毛病到现在也不能根治,实在是可恶至极。
惜茗看了看时南絮微微凝滞了的脸色,继续道:“奴婢瞧着二殿下似乎抢了五殿下的什么东西,然后扔到了莲池里。”
“然后五殿下一被放开,就跳进了莲池,不带半分犹豫的。”
时南絮忽而觉得口中的竹荪鸡汤顿时有些寡淡无味了,索性放下了汤匙,询问惜茗:“你方才说,五皇兄他跳入了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