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绝你的后,是谁逼你到院子里耍?裴夫人一腔心痛,一半是埋怨,另一半飘飘转转落到宫中。
她对穆广霖道:“儿,保命要紧。”
命医侍尽心治伤不提,裴夫人又命亲信前往打听是哪座暗窠院子,又去传叫今日陪着大公子饮酒的闲汉捣子,说天亮前务必押来,种种布置妥当,再传来府中上下,严厉提点今夜之事不许外传。
可是功夫负煞有心人,那座暗窠院子竟然连夜散伙,引得穆广霖狂性大发的那名象童也不知所踪,裴夫人扑个空,无法,只暗暗训诫陪着饮酒作乐的几人,不要吱声,稍后穆涵回府,只推说是跌跤落一二小伤,养养就好。
说笑呢,裴夫人冷笑着看穆涵招呼也不招呼一声,听闻不打紧即刻就要返回丞相府,她心想父兄说得一点不岔,这个儿子废了,穆涵还能有旁的儿子,这不正张罗着要娶妾?至不济还有那个贱人生的穆庭霜。
可她,只有一个广霖。
银牙咬碎,裴夫人连夜手书一封递回母家。
……
裴夫人不想此事外传,势必事与愿违。
打量咱们宣义侯二公子是废物?府里没留两个得力的人手可还行。
某人命根子被噶,这消息犹如插着翅儿,宫门还没开钥就呼呼腾腾飞进栖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