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当然不能只有这一张牌,这家长里短的,锦上添花罢了,还是史书上血淋淋的先例更加触目惊心,前车之鉴后事之师,穆涵是不是田成子,您老又不傻,李郁萧希望裴越铭记前车之鉴。
事实证明,裴玄的爷爷,脑子还是在线,老大的年纪也不学穆涵,不以“老臣”自居,思量完端端正正向李郁萧一拜:“愿作夷吾。”李郁萧亲扶起来,斟酒相庆。
打府中出来,虽说裴越早有襄助的苗头,但是今日得着一句准话,李郁萧哪有不高兴的,这一高兴,心中就升起一些旁的心思,转头问黄药子:“朕记得今日长信宫做宴,裴夫人进宫侍宴去了,是也不是?”
黄药子答是,李郁萧又道:“这时辰,”光天化日的,“穆涵该在丞相府上衙吧?”黄药子再度答是,他们出来轻车简从,只有高安世领着一队羽林便服扶保在侧,只是这一行人都没太听得懂陛下问这二句是何用意。
有一人听得懂,穆庭霜施施然问:“风高天爽,陛下还想去何处游玩?”
李郁萧冲他眨眼,张嘴笑道:“你久未归家,去你的荷西佳处瞧瞧。”
上车时又拉住人:“朕记得更名,叫什么来着?”穆庭霜笑而不语,外头黄药子颠颠儿地:“启禀陛下,常侍大人宅院更命幽篁馆,里头湘妃竹园还是钩盾令带人前往修葺呢。”
?谁,谁允许的,李郁萧不满:“谁许你用朕的苑圃房?”
穆庭霜扶他在车中坐定,眉间落寞:“彼时臣只道陛下再不会踏足,种几株郁萧竹聊作念想罢了,陛下还不许么?”
哎唷,李郁萧最见不得他委屈,立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搂过颈子贴上嘴唇:“许,怎么不许,想种什么?往后栖兰殿、梧桐朝苑,还有清凉台的园圃,都是你说的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