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提和乌屠斜才是罪魁祸首,元秩是惨遭迫害的忠臣,是替饱受欺压的百姓仗义执言的义士,是被逼无奈才斩木为旗揭竿而起的悲情英雄,这个调式一定,乌屠斜幸好是把他的舞侍都已经遣回去,要不然一定被宫里宫外的唾沫星子淹死。
除却乌屠斜骂名背定,还有一人头顶上的锅推不干净,就是从前力挺乌屠斜的穆涵。
如今虽说往砂织派兵的章程还是那么个章程,可是呢,不再是襄助乌屠斜而是讨伐乌屠斜,除非啊,除非穆相自己打自己的脸,承认自己先前大错特错,要不然砂织往后的事儿穆涵还真的不好再干预。
议论分错尘嚣日上,李郁萧猜,穆涵就要坐不住了。
要说他和他这位相父,明里暗里做对头这么久,赖好也算有些了解。
李郁萧料得不错,这日穆涵遣长史到栖兰殿,说请陛下移步清凉台听政。
清凉台,清凉台就清凉台,李郁萧领着黄药子往清凉台起驾。
不过这当中横生一档子事,大约是行到乾明门楼门转过两步,打外头奔来一名小黄门,李郁萧眼风一搭,瞧出来正是黄药子的徒弟,这小黄门也不知有什么急事,闷头疾奔而至,竟然看跌一跤,正正撞着黄药子身上。
黄药子斥责:“贼奴小子,御前做什么慌张白忙忙的?”
小黄门赶忙跪到地上告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李郁萧问他有甚急事,他只是告罪,李郁萧一瞧,也不是大事,也别打也别跪,老规矩,回去写检讨便了。
长史还在一边跟着,平白给人看笑话。
这小插曲很快过去,连李郁萧也未放在心上,圣驾一行继续往清凉台走。他有预感,清凉台还有一出大戏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