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就是扶余还不够你穆相忙的么,还来管砂织,砂织是本将军的活儿呗?这话可没有很温和,但是正和李郁萧的意,他在御座上抻起脖子就差摇旗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可不得打起来?两人一个是丞相一个太尉,偏偏互相称呼,只说“将军”与“侯爷”。
却见才只有个打起来的苗头,底下穆涵脸色一下非常难看。
也怪不得,穆涵虽然一向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十分到家,但是荆睢驳他面子,这当着满殿宫人内侍就罢了,甚至当着李郁萧的面也无妨,要紧的事殿中还有一个乌屠斜,在外族面前叫荆睢压着话对顶,实在有失颜面。
穆涵道:“不比将军操劳。砂织之乱迫在眉睫,将军即便军务繁忙也该早报与陛下才是,如今乌屠斜王子慌忙来朝,倒措手不及。”
乌屠斜接茬哭丧一张脸:“是父王与臣无能,放任奸人久在国中作乱。”
穆涵话里话外:好你个荆将军,既掌管兵务,中州与砂织的边境巡防总算兵务,砂织有奸人作乱,还久在国中,你这个大将军竟然无知无觉?
李郁萧装作吃惊:“原来这个元秩竟然作乱已久么?有多久?”
乌屠斜答道:“回禀陛下,总有年余。”
“啊?”李郁萧继续吃一嘴鲸的样子,“已经一年有余么?如此说来去岁腊月王子来朝时已然有此乱,却为何当时却不告与朕知道?”
荆睢毕竟人不在砂织边境,那你乌屠斜总是在自己家蹲着,荆睢不知情你不知情么?既然知情,为何去年你在朕跟前屁都不放?还有闲情雅致敬献舞侍呢。
乌屠斜三四层的下巴抖一抖,张嘴说不出话,穆涵道:“想来翁提王等闲不愿烦劳陛下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