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是如此,并州与呼揭接壤,是大头,而东边幽州则大半挨着扶余境内,一向不必太过上心的,这怎么,忽然竟有扶余骑兵扰边?
“陛下不必惊慌,”穆涵按着心绪安抚一脸惊慌的陛下,“或许并不是扶余举国进犯,更或者只是山野盗匪罢了。陛下不知,扶余边境处处草木成洲,私自饲养各把马匹不在话下,不足为虑,想必不出月即能平定。”
陛下听完还是一副惶惶然模样,像是被战事吓破胆,横竖不能安心。
也不怪他害怕,谁让他们老李家先祖将国都定得如此偏靠北方,与呼揭、扶余两国中间儿都只有一州之隔,若是起战事,司隶几乎算得前线。
最后穆涵好说歹说,陛下似乎放下一些心,答应再看一看,只责令刺史州郡府严加巡防,有事立即来报。
然而正如这一年东风吹寒,入春的天依旧冷得怕人,世事大抵如此,常常是四个字:“不遂人意”。
没过几日,幽州刺史又遣人来报,边境愈发不安宁,军中屯粮接连被劫,州府督卫都被掠去一名,柳城陷落,与扶余王庭去信诘问,却半点回音没有。
陛下又找来丞相,直呼仲父:“这可如何是好?扶余不是一向与我大晏交好么?”
“陛下勿慌。”
话是如此啊,先头穆涵也真没当回事,他说匪徒之言真不是搪塞陛下,而是他真当如此相信,毕竟他跟扶余这不是走着买卖呢么,是何道理,突然发兵袭击边境?
或许难道是?扶余那个新王反复,要撕毁合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