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起来,”穆涵倒脸上很是随和的样子,“陛下近日可好?”
黄药子答道:“一切如常,陛下似乎也知鸿都观那一位忤逆丞相,因听经贡丹也不往鸿都观去,倒多去北台再往北的龙泉观。”
“倒是乖觉,”穆涵又问,“祭月节本相夫人的病,宫中可查出眉目?”
黄药子连称有罪:“回禀丞相,并未查出什么。太医令岑大人说,血热之症或是药物所致,只是都不是什么罕贵之物,人人随时可置得,那晚拜月台周遭又人多手杂,查起来要费一些功夫。”
穆涵未置可否,又问“陛下怎么说?”
黄药子头埋得愈低:“陛下也与奴婢说过几回,言语间也在猜测施药之人是谁。敢问丞相,是否要绝了陛下这个找人的心思?”
“不必,”穆涵冷然笑道,“让他找,他倘若替咱们找着,也是一件好事,倒省得咱们的周折。”
“是,”黄药子躬身一揖,“丞相英明。”
又问几句日常起居,诸如有无格外宠信的宫人内侍等等,又问与漪兰殿以及长信宫的走动,黄药子答了,最后穆涵才切入正题:“最近陛下待二公子可好?”
他脸上仍是似乎漫不经心,但黄药子心中警醒。